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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的河 | 且听风吟

2021-09-25 09:34:38 郑州财经技师学院 8

微风不燥,时光不老,一切刚刚好。

——小记

清晨的风潜入我的房间,吹动桌上刚看一半的书,纸张与风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,床头手机提示今天是“男神舅舅”的生日。

看看手机,七点零八分,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去洗漱。简单的吃过早饭,准备出发,二哥被迫营业和妈妈去买东西,我换好衣服坐在镜子前整理头发。爸爸站门口问好了没,夹板夹着最后一撮头发的我看了看手机,天呀!怎么就九点了!也不知道整头发的间隙我都干了什么,我急忙说“好了,好了,马上就下去”,飞一般拔掉夹板,收拾书包,我打开包往里面塞纸、湿巾、小镜子、皮筋、唇釉、护手霜……套上鞋子,抱着比我脸大的镜子拿着梳子就飞跑出门,此时爸爸已经在楼下边清扫着车厢边等我。在车上,我打开镜子拿起梳子又开始细微的理头发,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想着要不是为了打理头发我也挺快的嘛。今天是阴天,小风从车窗吹进来一路伴随着我们。十点左右我们到了舅舅家,舅舅家的哥哥带着“有钱”(舅舅家的小狗)来迎接我们。

走进院子,外婆坐在台阶上跟舅妈唠嗑,之后妈妈也加入了“唠嗑战队”,舅舅在屋里看电视,爸爸跟二哥加入了“电视战队”。我和哥哥跟“有钱”一起玩,我给“有钱”拍照发给小文,小文说它长的像短视频里的“馒头嗷”憨憨的,我觉得也是。十一点左右另外两个舅舅也到了,他们开始打麻将,下午弟弟上补习班,哥哥开车送他,被迫同行的我坐在副驾驶,打开车窗吹风,葡萄大的眼睛吹成了葡萄干,风吹乱了我早晨精心做的发型,我感慨着早晨的时间又白费了。

刚开始路两边随处可见的小菜园,随着车上了高速路,两边变成了一排排的树木,夹杂着茂密的花草,夏蝉伴随着夏天鸣叫,我拿起手机打算记录下这一幕,却不知怎么拍也没有眼睛看到的那种感觉。不一会儿外面嘀嗒嘀嗒下起了雨,这雨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。雨后我再次打开车窗,闭上眼睛趴在窗上,大口呼吸着雨后的空气,夹杂着泥土与青草的味道格外清新,被砍断的树木,雨后散发着浓厚的木香。耳畔略过风声,伸出手,风划过掌心,手掌中载满了风却又看不到风,我知道它一直在我掌心中盘旋。

夏季的午后难免使人犯困,后排的弟弟已经熟睡。弟弟上课这段时间,我跟哥哥在车里聊天,聊聊舅妈和舅舅的争执、聊聊外婆初来迷路、聊聊小时候在老家的小村庄翻墙爬树……不知不觉,弟弟下课了,我们开始返程,一路上下了两三次雨,我倚在车窗睡了一路。到家一下车“有钱”就飞一样的跑过来,围在我的脚边来回打滚。

晚饭非常丰盛,但弟弟妹妹却简单的吃了几口,便开始绕着蛋糕转,妈妈说:“你们小时候看见蛋糕也是这样,恨不得抱着蛋糕。”舅妈应和着“是呢!”这时外婆说:“你们还说他们,你们小时候不也这样,那时候没有蛋糕,过生日就蒸馒头,你们一个个都是吃着手里看着锅里的。”饭桌上洋溢着幸福的欢笑,“有钱”趴在沙发旁啃着鸡腿。吃过晚饭,最隆重的时刻终于到来了,弟弟妹妹激动的在走廊里来回奔跑。

点上蜡烛,温暖的灯光伴着动听的生日歌声。外婆跟舅舅们坐在一起,妈妈跟舅妈开始拍照纪念,我本也想拿起手机,眼睛却被这融洽的场景打乱了思绪,我努力把这一幕牢牢映在脑海。夜暮来临我们挥手告别,车一辆接一辆的从院子里驶出,傍晚的风很轻,晚风灌满了整个车厢,我的手机屏幕突然闪了一下,点开一看是妈妈拍的照片,照片里大家都笑容满面。我趴在车窗,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浮现:舅舅跟舅妈争执,结果永远是舅妈胜,初来的外婆迷路,最后是“有钱”带外婆回家,小时候在老家的小村庄翻墙爬树回家,永远是哥哥挨骂,但他们依然呵护着我,即使在很多时候生活不如意,但每年我们都可以聚在一起,这是一种无以言表的享受。

村上春树在《假如真有时光机》中写道“这些风景甚至连拍张照片都令人心怀忌惮,因为其中存在的美属于很难收进相机取景框的那一类。所以我们唯有花上更长的时间,用自己的眼睛去欣赏它,将它携刻在大脑里,然后装进记忆无常的抽屉,凭借自己的力量搬到某个地方”。

我想时光的长河里,永远会有一幕留在记忆的最深处,它是相机无法捕捉的,是充满呼吸和带有温度的,慢慢流淌在心里的爱。